甄氏在椅子里坐下,自伤道:“虽说我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但好歹怀胎十月,生养了她,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像是珠玉破碎,声音说不出的令人扼腕,“我是没法再自欺欺人活下去的。”
“念卿!”凤渊皱眉喝斥,“你不要乱想。”
“好啦,你别担心。”甄氏轻声细语,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阿鸾这会儿正在气头上,眼下时间又急,我只能先设法哄她回去,等空了,我会跟她解释解释的。至于她信不信,那我就不知道了。”她抬头,“我是不在意的,只是委屈了你背了黑锅。”
凤渊面色有些不自在,“罢了,这不算什么。”
“贞洁?!”甄氏忽地讥讽一笑,“那等混帐男人,也配让我为他守着贞洁?我不过是为了阿鸾,才没有破罐子破摔罢了。”
“你呀,真是越说越荒唐。”凤渊有心多斥几句,又不忍,反倒难得起了一份怜悯心肠,掏了帕子递过去,“擦擦,等下不好看。”
说完,方才惊觉这么做并不合适,不由一时僵住。
“拿来罢。”甄氏大大方方取了帕子,她的已经被女儿扔在了地上,就着大伯的素面绢帕轻沾眼角泪光,漫不经心道:“虚名儿都担了,用一块手帕又算什么?”忽地掩面轻笑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