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怀里迷迷糊糊睡着了;模糊中,罗筠抱着她上了楼,小心翼翼替她脱了鞋,脱了外衣;
她想和罗筠说晚安,可是眼皮子实在沉重地抬不起来;罗筠替她盖上羽绒被,替她将四周捏了个严实;羽绒被的绵软极了,加上太过于困倦,她觉得自己像是睡在棉花里;
她在浅睡状态,感觉自己身子突然网上一浮,又突然往下一沉,身子猛然惊颤;她半阖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我想听睡眠曲。”
她一度认为自己是在梦里说话,耳边飘来的温润歌声梦幻又真实;
眼皮子越来越重,热得她直想掀被子,可是她刚将被子给踢开,就有人给她紧实的捏上了。
好讨厌啊……
真讨厌,好热啊……
萧梦发了高烧,罗筠给她灌了几颗退烧药;萧梦窝在被窝里不停的吸鼻子,他就坐在床前不停的给她擦鼻涕,时不时给她测一测体温,生怕她体温再次升高。
罗筠不大会唱歌,可是他家小白肉要听,他就勉为其难压着嗓门吼一吼吧。
调子很轻,但是从他喉咙里滚出来,总觉着粗糙刺耳。他浅笑,他这辈子最怕唱歌儿了。
他将手伸进被窝里,紧紧拽着萧梦的手,目光在她那张白嘟嘟的脸上半晌也挪不开;真是她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