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压低嗓音:“田野,你说的奇怪男人,在窗外……”
黑暗中田野停止了哭泣,按着我的手没有回答,手掌下的脸颊渐渐滚烫起来。
“嘣嘣嘣嘣嘣……”敲击声仍在继续。
“田野!”忍不住提高声音又叫了一声,“你不是说他怕你吗?怎么赶走他?”
田野猛地抓紧手掌,一把将我扯到他身前。
“你怕吗?”贴着我的耳朵,他轻声问。语调中带着调侃的笑意,陌生到了极点。
猝不及防被他用力扯动,又碰了脚腕,顿时肿胀处火烧火燎,疼痛非常。我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田野,你干什么?”
“你怕吗?”没有回答我的问话,他又道。而就在这时,敲打玻璃的声音停住了。黑黝黝的屋里静得能听见针掉下地上的声音。
浑身麻嗖嗖地一凉,我猛地抽回手,身体几下蹭到床头:“你是不是田野?”
“呵呵……”他低低浅笑,“我是田野。”
左脚仍搭在他大腿上,手心还沾着他湿漉漉的眼泪,他却完全变了样子。盯着被黑暗完全笼罩的他,心脏一点一点悄然收紧,我突然有点喘不上气来了:“田野,别吓我……”
话还未说完,他忽然站起身退了几步,自言自语:“白霖,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