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接触的瞬间,眼前陡然一黑。随着视线逐渐恢复正常,客厅里的水晶灯亮了起来。田野捂着肚子躺在客厅的地板上,脊背一抽一抽痛苦地挣扎。他的脸色铁青,嘴里不停向外涌着白色泡沫。
我想帮他,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浮在半空中静静地看着他垂死挣扎,就好像我只是空气似的。心脏痛得像撕碎一般,喉咙紧得透不过气。
这时,门被人推开,几个男人抬着几口棺材进了门。
“救命!”田野颤巍巍地向他们伸出手,“救命!”
可那些人只是默不作声地忙着将棺材放在客厅中间,又在客厅四周点燃了一盏盏长明灯,然后领头的人走到田野身边,一脚踩碎了田野掉落在地眼镜:“小兄弟,你的恩我记得。放心,每年元宝蜡烛纸人纸马鲜花只多不少。”
听到这冷冷的话语,我感到喘不过气了,甚至渐渐与垂死的田野合成了一体。肚子像刀绞一般痛,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
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另外几个男人走过来,抬起田野走向那口黝黑的棺材。
“住手,我不能死……”田野用尽全力挣扎,但身体越来越软,喉咙被泡沫堵得透不过气,温度一丝丝从体内逃逸。所以他什么都做不了,脑海中愤怒和强烈活着欲念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