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身上的绳子,拎起同林茹素绑在一起的红布看了看,递给林老大。
林老大也翻开了一下:“破衣服,不值钱。”然后随手扔到一边。
奇怪的是,我觉得那堆红布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一种非常强烈的亲切感。按捺不住心底的冲动,轻飘飘地走到衣服旁边,将衣服细细地整理平展开。那是一套还未完工的旗装嫁衣,一件上衣,一条裙子,一条裤子,三件东西都只做出了最简单的雏形。
上衣只有一边袖口绣完了金丝滚边,另一边袖口上的花纹刚绣了开头,上面还扎着一根刺绣针。裙子角边才绣了一朵扭扭曲曲的花朵。裤子上更是一丝金线也没开绣。布料在长年累月的侵蚀之后变得十分脆弱,稍稍用力便像要碎成碎片似的。但还能看见上面星星点点,布满了可疑的褐色污迹。
从做工上来说,这实在是一件糟糕的半成品嫁衣,可我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顺眼。用保鲜膜裹住嫁衣,小心翼翼卷好。做这些的时候林家三兄弟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易道和胖子也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这嫁衣无足轻重,谁都没说什么。
那边林老三又褪下林茹素身上的睡裙看了看,也觉得不值钱随手扔了,然后探出手伸到林茹素半张半闭的口中掏东篱珠。林茹素的尸身已脆得跟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