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适应了门里的黑暗。从门口往里看,屋里摆着一张雕花四柱床,一个梳妆台,一个绣架,一套大立柜,还有几条圆板凳。
走进屋子,拉开厚重的大立柜门,柜里空空如也。“我”伸手在立柜壁上摸索了一下,摸到一个木档,用力一拉。立柜内壁“刷”的一下打开,涌出了一股淡淡的兰香味,是储存衣服用的熏香的味道。楠木大立柜木质坚硬,霉长不动蚁啃不坏,里面的东西放几百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旗袍,礼服,洋装,亵衣……
柜中应有尽有,跟新的一样。
“我”挑出一身橘红色旗装夹袄,连同肚兜和亵衣一起整整齐齐地换上。又取出一条厚厚的银狐大氅披好,双手插在熊皮暖手笼里,站在一人高的梳妆镜前欣赏自己模样,浅浅地微笑着。
但是,梳妆镜只剩一个空荡荡的镜框,连半块镜片都没有……
身上这东西,很自恋?
再仔细看镜子后面,看见了几扇被砖头砌得死死的窗户,一丝儿光亮也透不进来。
这个“我”怎么会对这个完全被封印的房间这么熟悉?
很疑惑,因身上有了几丝热气,我缓过劲来,试探着问:“你想怎样?”
“我”敛住笑容,默默地转身。
只是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