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易道才扭头看着她:“夫郎,叫我?”
曲良因的一颗心霎时跌到了谷底,她低下头:“嗯,你我已是夫妻,我理应叫你夫郎。”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她从小跟杜公子订了亲,但两人还未行过礼不算夫妻。如今她和易道是当着李嬷嬷的面,对着天地拜了堂成了亲的,是堂堂正正的夫妻。以后她不会再与杜公子有什么瓜葛,自是一心一意服侍丈夫。
可如果她的丈夫不认可两人的婚事……
“那我,该叫你什么?”易道认真地问。
曲良因抬起头看着他,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你得叫我浑家。”
心中已打定主意,若易道不承认他们的已婚的事实,她便一头撞死在路边,用血洗净自己的清誉,保住曲家的名声。
易道沉吟:“浑家……”
不知是不是曲良因的错觉,她竟看到易道的嘴角稍稍扬了一下。
转头看着前面,易道一挥鞭子:“浑家,我们不回成都,我们去逃荒。”
婚后不到两天,曲良因便跟着丈夫一起踏上了逃荒之路。
虽说曲良因娇生惯养,可母亲怕她闹笑话,早早便告诉她为人妻子的义务是侍奉公婆,服侍丈夫,浆洗缝补,做饭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