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一点消息。她叫钱小仪,上高三,今晚是出来补课的。
不一会儿就进了四厂小区。这是个老小区,房子多是二十多年前盖的,最高的楼不过七层。还不到十二点钟,小区里已经没有灯光,连路灯都熄了。黑黝黝的一片,栋栋整齐的楼房在城市昏黄的夜空下静默地起伏着。
同姑娘并排着往前走,越往小区里越黑。周围安静极了,只有我们两人的脚步声。旁边的钱小仪低着头,往前伸着长长的白皙脖子不说话。在夜色的笼罩下,像只探着头找食吃的鹅。
心中没来由的很不安。我为什么会想到这种比喻……
又走了半天,我有些急了:“小仪,还没到吗?”
“马上到,五号楼。”她低着头小声答。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开口,我的心情莫名松弛了些。
“就在这。” 她又道。一转身,从小巷里穿了进去。
我也跟着穿进去,拐过转角就看到有个单元的二楼亮着灯。黑夜将灯光衬得很亮,照在身上无比安心。怪不得有人说漂泊多年才发现家是最温暖的港湾,别人家的灯光尚且如此温暖,要是看到的是自家的灯光该是什么感觉。
“亮灯的是你家吧?”我问钱小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