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面上的是老板的旺符。鼓起勇气回到床边想换上驱鬼符,冷不丁被子里的人直直地坐起身。低着头轻声道:“姐姐,你的符让我不舒服。”
与此同时,不远处客厅里的人影和笑声忽然消失了,又变回了那间冷冷清清的客厅。
钱小仪坐在床上,和平常一样依旧深深地低着头,短短的头发遮着脸。只是左手手腕上多了一道刀口,刀口很深,甚至能看到里面的白色肉筋。
虽然明白这会儿我面对的是什么,但最初的惊吓感过去后我并没有多害怕。大概是一个人闷了太久,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小仪,是你把我困在这的吗?”我问。
“不知道。”她怯生生地说了句,突然揭开被子下床,低着头朝门口走去,“我不想呆着这边。”
朝四周看了看,没看到什么迷谷枝。又害怕她再次消失,我不得不跟在她身后。
走进旁边只有一扇窗户的房间,她站在窗外视线看不到的角落里,头垂得很非常低,双手不停地绞着。在昏暗白炽灯光的笼罩下,这个姿势显得很卑微,卑微得可怜。
“小仪,你能放我出去吗?”我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