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等待,一边打量着面前的画。一盏不太亮的斜射灯从天花板斜射到那幅油画中央,将男天使的脸照得很生动,仿佛随时可能睁开眼睛跟人说话似的。
看着看着,隐隐觉得男天使忽然有生命似的晃了一下,他脚下的大门缓缓朝两边打开。一阵燥热的风伴着刺眼的色彩,扑面而来,让我拿着水杯的手僵在了半空。
门内一片荒芜,焦黄的天空,废墟似的建筑……
死域!
不远处,足球场那么大一汪通红的熔岩此起彼伏地翻滚着,火光映红了周围颓废的建筑。熔岩湖边立着一抹身影,白知秋。
他身着迷彩背心,军裤,军靴,表情凝重地望着眼前的熔岩湖,裸|露的皮肤在炙热的高温下泛着古铜色的光。
“哥!”不假思索地冲过去,却不料一头撞在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随即被硬生生弹了回去。一屁股坐到地上,两眼直冒金星。
抬头一看,白知秋扭过头,眉头微微蹙起,轻声道:“霖霖?”
于是不管不顾地再次冲上去,用力垂打着那道看不见的墙壁,泪如泉涌:“哥!哥哥!我在这!”
而他凝了凝神,竟将头转回去了。
天啦,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却摸不到碰不到,甚至连对方的呼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