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琳笑呵呵地钻到我伞下,“听说你是d大的?”
我笑:“是啊。”
她很兴奋:“我也是d大的,明年毕业。能不能介绍我也入行?做阴阳师好酷。”
我默然。
酷个大头鬼,收入低,穷得连锅都快揭不开了。一旦离职,想找其他工作难上加难。物价在涨,风水店又越开越多,幸亏老板不花钱,不然我连工资都拿不到。
生活真不容易。
白知秋啊,你个天才,为什么你赚钱赚得那么轻松?
我在伤春悲秋,张琳却认为我在装深沉,拉着我的衣袖央求:“学姐,给我一个实习机会吧,我会好好证明自己的。”
可不能误人子弟。我搜肠刮肚地想推托之词:“入行,要看天分的。比如,你要能见鬼。”抬手一指水雾弥漫的森林深处:“能看见吗,那的东西?”
她眯起眼睛:“那有东西?”
“是啊……”我还想胡诌,忽然浑身一僵。
淡淡的雨雾中出现了几抹身影,。
两个披麻戴孝男人,穿着古装孝衣,目光木然。足尖着地,一上一下朝着这边晃悠悠地走来。肩上扛着两根竹竿,竹竿上放着口大红棺材。一个同样披麻戴孝,嘴唇干瘪的老太太坐在棺材中间,手里拿着根长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