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道没有力气,我独自连抱带拖把少华弄进卧室,放在榻榻米上躺好。又打来热水擦干她身上的血迹,替她换上睡衣。之后没时间休息,又帮易道清理伤口。
易道伤得也很重,勉强爬回屋后就倚在榻榻米旁动弹不得。
撕开他那被紫色血液和红色血液浸得湿淋淋的衣服,我发现他的伤口尽管已不再流血,可丝毫没有愈合的痕迹,不由得担忧地问:“老板,你的伤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他静静地看着我,发梢下一双眼睛紫光闪闪烁烁,很微弱,但也很醒目:“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少华一天就醒。”
稍稍心安。
用毛巾轻轻擦拭着他坚硬的胸膛,我道:“既然少华没有大碍,等她醒了我就走。”
易道轻咳一声,一缕新鲜的紫血从刚擦净的伤口中渗了出来:“去哪?”
他追问。
微微苦笑:“找我哥,去晚了我怕他会发疯。”
人在激动的时候会肾上腺素飙升,刚才被少华的惨状刺激,我竟然叫白知秋“滚”。冷静下来一想,白知秋完全可以杀了少华。而且少华咄咄逼人,按白知秋的脾气少华也应该死定了,可白知秋却对少华手下留情。
在白大少难得大发善心的时刻,我竟然叫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