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怔,随后敛神,小声答:“爸爸,我叫花执。”
“花执?”这回答让他很不满意,因为他笔锋顿了顿,“这么说来,女儿变成常人,老夫应该高兴?”
字字隐藏着杀机。
一个经历过上海滩腥风血雨洗礼的老人怎么可能轻易相信自己的傻女儿一夜变正常的童话?
虽然周围几个仆人谦卑地低着头,我还是能觉察出他们散发出的阵阵杀意。我想,只要花先生一声令下,那些人就会一拥而上,将我这缕藏在花执身体中的幽魂揪出来毁掉,即使伤到花执的本体也没人在乎,横竖花家有那么多孩子。
“爸爸……”这种时候,说得越少越安全。
“你可知何为替魂之症。”画笔在宣纸上游动得如行云流水般,他在步步试探我。
我摇摇头:“不知道。”
“替魂之症么,就是垂死之人被山精妖怪孤魂野鬼占据身体,从此变成另外一人。”他抬眼朝我看了过来,“花执,你是妖,还是鬼?”
后背渐渐渗出一层薄汗:“我是花执。你是我爸爸,段夫人是我妈妈。”
“花执?”他笑了,手下的笔却寥寥几笔画出了一棵苍松:“妖孽,不要以为了解些花家的事,就能骗得了老夫。来人……。”
大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