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花执住在本家大宅的副宅,仆人都是本宅的分派的,规矩众多,我少不得将那些大家家规领教了一番。虽然还没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但实在闷得很。每天的娱乐无非是和花素见喝喝下午茶,聊聊读书心得,偶尔弹弹钢琴。
要是这样过十年,不,五年,我就会憋得疯掉。但花素见很享受这种生活状态,她醉心于研究烤华夫饼干,红茶加奶的比例,帽子上的花边……明明是二十五的年纪,性子却像七十岁的英伦老太太一样沉静,犹如一滩泛不起波澜的死水。只有在提起她丈夫肖起良的时候,脸上才会浮现出年轻女性特有的绯红。
肖起良是苏北人氏,家境贫寒,因为聪明能干被花君年相中招为女婿。婚后半年就被花君年送到英国留学,同时打理花家在欧洲的业务。新婚夫妻分离是最痛苦的事,不过花君年答应等欧洲的生意上了正轨,就让花素见前往欧洲同肖起良团聚。抱着这样的小希望,花素见才快乐地围着华夫饼,红茶,蕾丝花边打转。
呃,真是受不了幸福的小女人。
但花家将事业扩展到欧洲的打算落了空,在我变成花执后一个月,因欧洲战况吃紧,花家决定撤回所有业务。花君年把生意做到世界的野心受挫,一连几天都阴沉着脸,害得家里的气氛也布满了紧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