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
我穿好衣服出门,看见易道刚除尽了院落里的蕨苔,正坐在蕨苔堆上,手里拿着支青竹笛淡淡地吹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修长的指头优雅地起落。米色的对褂,映衬在嵯峨黛绿烟雨朦胧的群山间就像幅泼墨淡彩的水墨画,说不尽的写意恬淡。
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一时间我看得痴了。
“饿了吗?”放下笛子,他问。
回过神,我笑盈盈地跑过去,爬到松软的蕨苔堆上。揽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易道,你吹得真好。”
“我更擅长,琴。”
记得上回他替云英修过琴。
“你能看懂乐谱吗?”
他摇摇头。
“你能看懂古乐谱吗?”
他点了点头。
一下子来了精神,每天光做|||爱吃食太单调,也得来点调味料才行。
“易道,我教你一首曲子,你吹给我听。”
“好。”
于是我将卡门的曲谱换成工尺谱,在手掌比划着,一句句讲给他。他记得很快,曲调听过一次就能流畅地吹出来,简直是个音乐天才,这让我佩服不已。不仅如此,他对音乐的见解也非常独到,不断指出我改编曲谱中的短处。
认识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