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骂了次:“tu es idiot.”然后放下碗,钻进了他的怀里,“老板,我喜欢你。”
和对白知秋那种又恨又怕又爱,习惯成自然的喜欢不一样,是那种细水长流的喜欢。但水渐渐聚集在大坝后面,越积越多,最后决堤而出,汹涌澎湃不可阻挡。
半晌,他拍拍我的后背,却什么都没说。
吃完饭,易道收拾好碗筷端了出去,叮嘱我:“你溺水,需要休息,去睡,我收拾屋子。”
缩进被子只露出双眼睛盯着他:“你做事大点声,让我听见。”
“好。”他说。
然后他出去了,留我一个人躺在散发着土腥味的卧室。听着他在隔壁噼里啪啦地折木头,幸福地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打了个冷战醒来,外屋一片死寂,吓得掀开被子就冲到外屋:“易道!”
窗外天已黑头,房中空落落的,桌子上燃着盏豆大的油灯,易道不在。
胸中立刻涌起难以名状的恐慌,我跑到门口拉开了门。
易道拎着陶制水罐正穿过院落回屋,依然光着上身,被我看得一愣。
“你去哪了?”我问。
抬眼看向我:“打水。”
“为什么不告诉我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