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就只能让伤口这么晾着,我拿起注射器想替他打针消炎。
抬手按住我的手背:“兵荒马乱,青霉素很珍贵,你这不省心的孩子总受伤,留着。”
拨开他的手,去扯他的皮带:“反对无效。”
“小心你的手,别用劲,笨蛋。”他嘴上拒绝,却抬起腰让我动作,“哪学的打针,哥哥居然不知道。your little secret?嗯?看样子,哥哥对你还是管得太松。”
微微有些不爽,把针头狠狠扎下:“被打针的时候学的。”
“……”他吃痛噤声。
打完针,他咳嗽着叮嘱:“呆在屋里别乱跑,等接应的人。”说完,渐渐陷入了昏睡。
通过窗棂往外看,只看到黑到化不开的混沌,连树的影子都看不见。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没有半点其他声响。桌上如豆的桐油灯左右摇曳,咕噜咕噜往上窜黑烟,偶尔爆出点点灯花。
想去看看易道在哪,又放心不下重病的白知秋。想着易道是妖尸,应该不会遇到危险,又有白知秋的叮嘱。耐着性子坐在床边给白知秋擦虚汗。
坐着坐着,忽然白知秋的嘴动了下,侧过耳朵一听,他在轻声嘟囔:“冷……冷……”
摸摸被子确实挺薄,忙把几件换洗衣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