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他却看不明白。霖霖,等我老了变糊涂的时候,你要是敢嫌弃我,我就……”说着话,紧握的手慢慢松开,垂落在扶手旁,眼睛里的光亮散了去,眼皮缓缓合拢。
“哥……”我轻声喊。
没有回答。
心脏一阵绞痛。
身体像是被凌迟,每一处经脉都在抽搐,大脑除了窒息般的绝望什么都感觉不到。
无法承受他死亡的痛苦,即使这次的死亡只是个假象。
不能没有他。
没有哥哥我还怎么活?要是哥哥真的死去,我一定也和他一起死。
接过医生手中的宝宝,莫宁可走到产台前,见太师椅挡路,便抓住尸体的肩膀往地上一扳。
那一刻惊得我几乎魂魄出窍。
那身体的前半部分像一副人肉壳,整个儿同骨头分离,被扳得往地上一倒。身体中间早已被融化得稀烂的内脏哗哗朝四周流泻直下。身体的后半部分早已被腐蚀干净,太师椅上,只剩被血染得模模糊糊的骨架子还好端端坐在椅子中间。
眼泪再次从眼里滑了出来,我突然间无法控制地嚎啕大哭:“哥哥!!”
他是笨蛋么!他是笨蛋么!!!我一个人生孩子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干嘛要拖着这副不断融化的身躯守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