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久违的白禽兽。而白禽兽是没有廉耻的,前一秒还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后秒就可以打一个女人,活像个管教大家闺秀的疯狂老妈子。
“没死够是吧?!好,打死你算了!”巴掌不断下落,屁股,肩膀,大腿,专拣肉多的地方打。虽然和这阵子受的苦比起来一点都不疼,但这种打法使我觉得自己是个调皮的小孩,实在让我尴尬,尴尬到愤怒。
大声吼道:“我当妈了,你懂不懂什么是妈?!”
听见我的话他一愣,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走到河边一块青石边坐下,扭头看着我。脊背挺得直直的,金丝眼镜后的墨黑眸子折着白雪反射出来的碎光,很儒雅很好看的感觉,可是满脸的苍白和疲惫。
“霖霖,你怎么长大的?”他问。
听到这话,心绪微平,脸被他说得微微有点发烫。
我可以在很多事上责怪白知秋,却唯独不能抹杀他从小到大对我的疼爱。我会的第一个字是他教的,走的第一步路是他扶的,在他的膝盖上撒着娇长大。每天穿他准备好的衣服,吃他精心搭配的营养餐。我生病他急得吃不下饭,我成绩差他同我一起挨老师批评,我成绩进步他到处炫耀。
少年时,他于我不仅是哥哥,也是最尽职的父母。
一阵沉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