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也都没吱声,专瞄着树密着点儿的地方钻。
    跑了有个两三里地,可能也是觉得安全了,哑巴和四哥便停了下来。我们哥儿几个弯腰蹲在地上喘,毕竟几年的牢笼生活缺乏锻炼。喘够了,又都一个个抬头望着四哥,等着四哥接下来的安排。四哥没有吭声,反而看着哑巴,似乎在等哑巴发号施令。
    哑巴锁着眉头,半晌,哑巴把四哥的手牵了过去,在四哥手上又写上了。和之前一样,他看上去很随意地一扯,四哥便变成背对着我们,而他在四哥手上比画着什么我们无从知晓。
    画了有一两分钟,四哥愣在那里,若有所思地扭头望着我。我便傻眼了:“四哥!怎么了?”
    四哥胡乱地点点头,说:“没啥!就是瞟你一眼。”然后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说:“我们朝刚才响枪的方向摸过去吧,有人打枪,就应该有人死,看在那地方能不能找到死人手里的武器。”
    吴球脸白了:“四哥!这深山老林的,打枪的肯定是小日本啊!而且应该是来追我们的小日本,咱这样摸过去,不等于是自投罗网?”
    四哥白了吴球一眼,说:“出来时海波哥对大家的承诺都记得吗?只要有他海波,就要保着我们其他人活生生地走出这个林子,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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