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老话,我有苦衷,很多事原谅我不能告诉你们。总之,三年前咱那些兄弟在远山里死光了,就是因为该死的鬼子奸细。所以我从那时候才知道,其实每一个监房里,都有一个鬼子的细作。这几年我憋着不吭声,躲在角落里,挨个儿地观察,但真看不出哪些人是奸细。每半年就换一次号房,再加上时不时又进来两三百人,又出去两三百人,真看不出哪些人是潜伏在我们中间的日本人。”
    海波哥似乎陷入了思考,半晌,他抬头对着郑大兵说道:“那照你这么说,我陈海波就最像是日本人安排进来的奸细。我在这鬼地方关了快十年了,但一直没有被拉出去。”
    四哥说话了:“你自然不是,你是东北讲武堂黄显声将军的嫡系,这点我早就知道了。黄显声现在投共,被扣押了,这点也是我一直不敢争取你的原因。当然,你被俘时黄显声将军还没有被赤化,所以我个人觉得你应该是可靠的。只是上峰有点儿不放心罢了。”
    “上峰?你们还有上峰?”我打断了四哥的话。战俘营里我们国军士兵完全是一盘散沙,分成各种地方帮,或者桂系川军之类的。如果说进到了战俘营后还有一定的组织性,必须承认只有共产党的那些兵,私底下还成立了党支部什么的。现在从四哥嘴里说出“上峰”这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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