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犹豫地大声回答道:“我就是!”
上面的鬼子伸了一根长长的棍子下来,棍子末端还有铁钩,钩住我身上的绳子。我清楚地记得我的身体缓缓往上升的同时,眼前的那几十个战友看我的眼神。有人羡慕,但更多的是鄙夷,仿佛他们在那时就看出了我即将成为汉奸。尽管当时我还只是个战败被俘后尿了裤子的中国士兵。
我被松了绑,几个鬼子把我带上了一辆吉普车。车开了很久,进入了日军在北平城内的临时司令部。一路上没有人和我说话,我也不敢问,就被关进了一个有床有厕所的小房间里。过了一会儿,又有人给我送来了干净衣服和晚饭,并用含糊不清的中国话说晚上有人要见我。我在迷惑与惶恐中换下了身上的军装,接过鬼子递过来的饭菜。虽然毫无胃口,但肚子不时传来的咕咕声在提醒我,必须要补充足够的食物,因为不知道下一顿饭什么时候吃,还有没有机会吃。
果然,吃完饭后有鬼子打开房门,紧接着进来一个看上去貌似慈祥的日本军官,脸圆圆的,白白胖胖,留着仁丹胡子,腰上别着精美的指挥刀,看样子他的身份应该高于其他鬼子。
两个鬼子一左一右站到我身边,白胖军官坐在我面前的凳子上,对我友善地笑笑说:“曹先生,我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