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终于扮演好了今天的这个角色。辉煌或者毁灭我都无惧。我来了!
我重叠在四个鬼子的身体中间,跟着他们一起缓缓下降。他们的呼吸似乎都喷到我的脸上和耳边。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本该住在岛国的渔民。他们的长相都非常平常,四方脸,张嘴时露出两颗大门牙,细长的眼睛。我甚至能看清楚面前最近的那个鬼子那坑坑洼洼的脸,印证着他也有过动荡的青春。就是这么一群人,他们越过海洋,如蝗虫般扑向我们的国家。然后在我们的国家里放肆地释放兽性,仿佛他们完全不是文明世界中的一员。在战俘营里,我从一个在南京被俘的狱友那里听说了鬼子在南京犯下的罪行,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甚至无法理解,为什么看似儒雅的土肥原一郎那样的高级军官,会放纵属下这种野兽行为?我永远不敢相信,那个用德语骄傲地和我们聊着相对论的松下幸太郎,竟然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生物?为什么可以如野兽般横行而丝毫不加收敛?
铁板很快就载着一行人下到井底,井底非常黑,狭窄的长长通道另一头有微弱的灯亮着,让人能够稍稍看清楚路面。我意识到,如果在井上方往下眺望,之所以无法看到光线,是因为光源并不是对着井底的,人的双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