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我那边也没有。”
四哥、杨建、郑大兵,也都走了过来,纷纷摇头。
我的心情异常沉重,对他们说:“先出去吧!留一些士兵清理现场……”
说完,我迈开疲倦的步子,往外走去。
雨下得更大了,我自顾自地走到大雨中,任由雨水清洗着身上的血水。从远山里走出来的几个弟兄,也都跟我一样,站在了大雨中。突然间,我特别想哭,想大声地号啕痛哭一场,为我们身后那几百个战俘的亡灵。
终于,我身子一软,在大雨中跪到了地上,“哇哇”地大哭起来。
其他人也跟我一样,跪了下来,鬼哭狼嚎般地乱吼。很快,我们的悲痛感染到了所有人,越来越多的士兵们跪到了我们身边,哭泣着。
我们是在悲痛着多难的民族,悲痛着我们苦难的同胞。就如我身后那些手无寸铁的战俘兄弟一样,遭遇上了禽兽的袭击。手无寸铁的人们在挥舞着钢爪的禽兽面前,是那么地无力,甚至没能作出一丝抵抗就被终结了生命。妇孺们那睁大着的眼睛,同胞们那最后的呻吟,为什么就换不回一道钢铁的长城,来抵御日寇的肆虐呢?
四哥哭得最大声,他边哭边吼着:“二牛!爹给全家报仇来了!爹今天宰了好多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