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伤口的白布被一层层取下来,秦端痛得脸色发白,没好气地抬脚踹了孟岐山一脚。随着他的动作,原本就已经被染红了的白布颜色登时更深了些,显然是伤口又开裂了。
“别动。”孟岐山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没看见伤口又裂了,你是猴子变的不成?”
“你他妈才是猴子变的!”秦端登时大怒,“要不是为了救你这兔崽子,老子怎么会被人砍一刀!”
秦端的背部从左肩到右腰有一道狰狞的刀口,拆开白布后还在往外渗着血,还好现在天气还不热,不然化脓是肯定的。
这还是当时突出重围的时候,战况实在是惨烈到了极致,孟岐山终究年纪小,臂力不足,和敌军的一马错身而过的时候被人给硬生生从马上挑了下来!
若非秦端见势不妙,赶紧绕过来救,不小心分神那一瞬间被人从后头狠狠砍了一刀,当即就砍得娇生惯养的秦大少爷两眼发黑,可他终究还是有那一股子血性,竟然愣是咬着牙拨转马头先是回身一刀把方才那偷袭之人斩于马下,再忍着剧痛将那小兔崽子提上马来。
一直到冲出重围后,秦大公子才安心的倒了下去,这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夜。
孟岐山的脸色有点发白,可手上给秦端伤口洒金疮药的动作却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