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坤宁宫请安了,所以他也没跟往日一般轻手轻脚的害怕将她吵醒,于是屋里就充斥着水声和衣料摩擦的声音,曹洛莹听了也就醒了。
朱厚熜看着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还有些发愣的曹洛莹觉得好笑,使坏用已经凉了的湿帕子贴上她的脸,曹洛莹被弄了满脸的水有些无奈的叫了声:“皇上——”尾音拖得长长的,颇有一点撒娇的味道。
朱厚熜板着脸唬她:“爱妃当真不像话,还要朕亲自唤你起床。”按规矩侍寝的嫔妃应当早早起床服侍他的。
曹洛莹这些日子常常被迫听他讲课,大概也对他有些了解,不再如同之前一般害怕,此时听到这话知道这是在开玩笑呢,正在被服侍着换衣服的曹洛莹朝他一福:“是婢妾的不是,还望皇上海涵。”
朱厚熜看她那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样没忍住上去轻薄了一下她的脸,之前因为常见倒是没注意,今天在这晨曦的日光照耀下才发现这小姑娘真是遭罪了,脸都尖了,身上也清减了不少,有些皱眉:“跟朕一起用了膳再走吧。”
曹洛莹看着窗外早就大亮了,害怕请安迟到不敢耽搁,犹豫了一下还是推辞了。
朱厚熜看她的神色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想到今日是她病后第一次去请安,若是迟到了会有损皇后的威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