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府里多增了半数的小厮铲雪和除冰。容昐和庞晋川一起出了朱归院,她呼着手,纤细的小手冻得又红又肿,今年毫无意外的又长了冻疮。
府内有官职的男人都要进宫叩谢皇恩,女眷则留在府里整治旧年府内新弊。
庞晋川旁若无人的拉起容昐的手,放在唇边呼了一口热气,使劲揉搓着,对她道:“以前我小时读书练字双手也时有冻坏,祖父便是这般与我取暖。”容昐似在他眼中看到难的的动容。
但她对于庞太爷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两人且行且走,多半没聊天,直到大门外分道扬镳。容昐等着他的轿子消失了,才收起笑的僵硬的脸,往大夫人院中走去。
“太太,来的正好。”一个绿衣裳的小丫鬟和一红衣少女迎上前,行了礼。
容昐笑问:“夫人可醒了?”
小丫鬟捂嘴偷笑,对容昐说:“还好您来了,不然奴婢们眼下得过去找您了,太太且进去看看。”容昐撩开门外錾铜钩上悬着大红撒花软帘,跨进门槛,进了内间。
南窗下是炕,炕上大红毡条,屋里暖和极了,没点香,却有一股淡淡的水果香。
一个大钟靠着墙,下面有个秤砣摇摇晃晃,容昐继续往里走,见大夫人张氏带着秋板貂鼠昭君套,围着攒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