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发展到什么程度,她不知道,只是庞府内气氛凝重又紧张,此刻靠山山崩,靠水水流,谁都靠不住,她只能靠自己。
“别想了太太,您可千万想着腹中的小公子才是。”秋香担心的却是她肚里的这块肉。
可是心心念念了许多年,才盼来了这一胎,若是出个好歹,且不论太太如何,就单单她们十几个侍候的,也定是要一起去鬼门关侍候小主子了。
容昐接过药碗,安胎药热气腾腾,遇到冰冷的空气冒出阵阵白雾。
容昐用调羹缓缓搅拌着,对秋香道:“我倒希望是个女儿。”
“为何?”秋香只觉得奇怪,旁人家就怕儿子生的不够多,哪里有嫌弃的道理?
容昐目光缓缓看向窗外,枯槁的树木形影单只,弯弯的月亮挂于枝头欲坠不坠,她抿了抿唇道:“若是个女儿,也不会像长沣和小儿那般累。”
秋香一怔,不曾想太太竟是这层意思,正想出言安慰,却听她自己排解开了:“这儿女都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又不是我想什么就什么的,还是先把眼下的路给走顺了再说。”
容昐说完,昂头一口一口细细喝下苦涩的药汁。
浓浓的药香味迅速弥漫了整个屋子。
冬卉和秋意撩了帘子进来,端了洗脸洗脚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