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来不及想起容昐已经离开府的事情。
晨起学习新课,默书,临字;午间休息半个时辰,就得继续温书,到了未时,有亲自教导马术的先生来。
等他完全闲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他拖着极其疲惫的步伐往朱归院走去。
守门的丫鬟看见他极是惊讶,长汀已经走了进去。
推开门,屋里空荡荡的,还点着灯,几个婢女在灯下做针线活,瞧见他忽的一怔,连忙站起:“小公子。”
长汀这才想起,太太一早就去别庄了。
他自己都愣住了,站了一会儿,叫婢女都下去,一个人独自在她屋里呆着。
这个时候太太若是在家里,一定先是笑着替他擦汗,然后秋香会送上牛乳,然而现在屋里冷冷清清的。
小儿极其苦闷,支着手。
“你怎么在这儿?”庞晋川推开门,见是他,问道。他才从衙门回来,路过朱归院,见里头点着灯,心下一喜连忙进来,却见是他。
“父亲。”长汀连忙起身,拘谨的行礼。
“嗯,用过膳了?”
“没,父亲呢?”长沣随他走到炕上,父子两一人坐着一边,互相看了一眼,又都别扭的撇开。
这屋里太清静了,人走了,才觉得一下子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