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那种能找到个离学校坐地铁四十分钟的地方上班,多么不容易。她也终于理解了,周长安为了那个年薪二十万的工作抛弃她,多么的情有可原。
一整天跑下来回到家门口时候腿都断了,她站在楼下看着树上光秃秃的枝桠,有些茫然。就是那个位置,曾经有个人影站在那里,低头抽一支烟。
他们已经很久不联系。自从那天他抱着她说,珊珊,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想开了回到我身边。她笑着没再说什么,抹了一把眼泪转身离去。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家楼下。
有邻居刚从超市回来,见到丛珊热情的打招呼,丛珊看着人家手上提着的一袋一袋的年货,神情怔忡。马上就过年了。
明明她答应过他,以后有她陪他过年。
心里忽然就难受的不能自已,她不敢在自家楼下哭,便转个身走到小区邮箱的背面,做了个深呼吸。不是不想念的,只是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他们现在这个情况,又究竟算是什么?
纠结了许久,冰凉的手还是掏出了手机,按了他的号码,打过去。
她本来只想说一句新年快乐的,结果一听到他的声音,没开口就要流泪了。
“珊珊,你还好吗?”他问。
“嗯,你呢?”她抽着鼻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