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我听着实在是不爽,不爽归不爽,在他面前到是大气都不敢出了,就知道缩着肩头,兀自蹲在那里——
“我老吗?”
他看我。
手指还碰我那半边侧脸,碰得我又是到抽一口冷气。
不敢说他老了,一句都不敢了——再说一次,我觉得我都会死无全尸的。
“没——我没说——”我决定撒一个最大的谎言,当然不是我说他不老就不老的,年纪摆在那里,比我起确实是大上十几岁,“我没说……”
能在他手底下活回来,我还能有什么违心的话不敢说?
“那我肯定是耳朵不好使唤了。”他朝我依旧笑着,态度十分好,跟安慰小孩子似的,还朝我肯定地点点头,“你看我耳朵都不好使唤了,肯定是老了,你说的也没有错,叫我跟我一起,确实是太难为你了,说不定几年后我还有老人臭,头发也掉了,人也不行了,你一个年轻姑娘的,哪里受得了这些,是不是?”
他到像在自嘲,我听得是胆战心惊,巴不得自己没长耳朵。
可我就知道巴巴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为自己把话圆过去,实在是不好圆,因为我刚才讲得清清楚楚,长耳朵的人都能听得出我在说什么——
“嗯也是,我觉得也是,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