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吃个蟹,现在蟹正好吃,”我把蒸好的蟹夹到她面前,“这是周作,你的女婿,他是特地抽空出来的,晚上本来还有个应酬的,他给推了过来的……”
我说这话说得很小声,几乎是贴着“亲妈”耳边说的,边说还边看周作,脸上带笑,跟个幸福小女人似的。
“亲妈”犹豫地看了眼周作,很快地就收回视线,“是不是年纪有点大了?”
她是当着我的面说的,跟我不一样,她并没有压低声音,眉间还带着一点儿愁色,那半边被毁的脸看上去的愁色更浓一点儿,“白白?”
我立即看向周作,生怕他真听了这样的话而生气——他跟没事人一样。
“年纪大才晓得疼人。”
他给我倒了茶,慢理斯条地说了一句。
我顿时烫了脸,没见过这么自夸的人,——
到是我那个“亲妈”开口了,“周先生,我们家白白也不是没有娘家的人,年纪磊大是能疼人,这话是没有错,但是我也晓得这结婚的事虽说没有古时那样繁杂,好歹也得收彩礼的,白白是我惟一的女儿,我总得看她嫁得好好的,是不是?”
“妈——”我有点羞,轻轻地拉拉她的手,“你不要提这个啦。”
“那也是,我还没给彩礼呢,”周作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