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在前头,我就追。
凭什么他就能让我不开心呢,我非得也叫他撕下他那张面具不可,凭什么无动于衷的,凭什么的?我一股脑地就想着“凭什么”三个字,脑袋里头别的都挤不进来东西,就一门心思想着要追——
罗筝的车子都是欧洲车,性能好,开起来气势十足,我还开了车窗,任由风将我的头发吹起来,迎着风狂追,不跟我一样的快速度,前面的车子一直是速度平稳,不紧不慢的,连要逃的意思都没有。
我狂追着,不止追,还挡在他面前,硬是放慢了速度,就堵在他前面,看着他想转弯,我也就跟转,跟拿命儿玩似的,就一门心思要挡在他面前,有那么几次都要堪堪地让他的车头亲/吻我的车尾,他的司机更老练些,每每都是毫发无伤的躲开。
这让我更恼,恼得跟快要上火一样,眼睛都能喷出火来似的。
但我瞬间就冷静了——
慢慢地将车开到一边,看着那车子超过我,慢慢地超了过去,夜色太黑,就算是有路灯,我还是没能看清车里头人的表情,也许是我不想看了,将车停到路边,我一手支着车窗,大半个脑袋从车里钻了出来,抬头看看天空,一片漆黑,没有看到一颗星星。
似乎我的前途就跟这个夜空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