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醒。
杜玫按书上指示,让张子淳半卧,让他两腿垂下。徐航把帐篷撩起,在给张子淳保暖的情况下,让他呼吸到新鲜空气。几个人都万分后悔:为什么不带个小型氧气瓶上来。高平江把烧酒倒在杯子里,让张子淳吸入含酒精的空气。杜玫喂张子淳吃速尿剂,抗生素和地塞米松。
四个人一起守着张子淳,下半夜张子淳貌似病情加重了,却忽然醒转,睁眼看了大家一眼:“把豆豆交给我爸妈养,不要给胡家的人。”说完,张子淳又陷入了昏迷。
杜玫浑身发抖,难道这就是张子淳的临终遗言?
徐航幽幽的说:“如果子淳真的去世,豆豆成为张家的唯一继承人,胡家怎么可能会交出这个孩子。子淳爸妈这下麻烦大了。”
高平江忽然撒腿就跑,冲出了帐篷。徐航跟杜玫大惊,这小子干嘛,外面正在下雨夹雪,气温零度。
两人追了出去,发现高平江在大雨中跪在山坡上,合着双掌在乞求山神的垂怜:“......不是他在冒犯您,他出身富家,他并不需要到昆仑山来开矿。是我引诱他来的,是我的贪婪和野心把大家带上海尼拉克。山神啊,求您惩罚我吧,求您放过他,他是独生子,上有父母下有孩子,而且他什么坏事都没做过。请您惩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