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他说他去马路上吃早点摊,因为他是个教书匠,收入很低。我不信,我说你看上去不像教书的,倒像挖煤的。”
杜玫惊叹:“好眼光,这小子就是个挖......凡事地下长的,他没什么不挖的。”
“对,他说他是做矿物资源勘探的,煤矿也去过,他说上次他去山西,在一个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小站下了车,有个骑摩托车的上来问他是不是地质大学来的辛教授。他说是。那个男人就叫他上车。他就背着笔记本,提着几十公斤重的仪器箱,坐那男人后面。那个男人就这么驼着他到矿上去了。后来他回学校,系里的几个同事都说:怎么没把你卖到黑煤窑去。他说他后来想想,还真有点后怕......”
杜玫暗暗惊奇:这两人怎么聊得这么细节。
“他一个劲的喊饿,我就把他带到马路上吃早点。他还吃得真够多的,六个包子,两个鸡蛋,一碗小米粥,一碟子酱菜。我说:你怎么比猪还能吃啊,再吃我要付不起了。他说:要么把他抵押在那吧。我说:你值这么多钱么?他说:每个月看看工资卡上的数目,再想想猪肉的价钱,发现自己确实不如猪。”
“吃完了,他说他要回学校去。他说他住学校宿舍,但是已经有半年没回去了,那是旧式的筒子楼,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