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听他们继续说下去,这么些年来都是如此,听不听就是个形式罢了,珍贵的药材吊着皇上的性命,就如当初所说的那样,即便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这人也得是活着的,是能呼吸的。
这样熬过了两年,太子殿下八岁。
当初定下的几个官员已经教导太子近五年,可谓是尽心尽力,从知事开始就要学习面对这一切,太子比同龄的孩子要早熟许多。
两三岁的时候他还会问皇后父皇在哪里,还会偷偷跑去承乾宫见皇上,一个年幼的孩子就是保有对自己父亲最简单的思念,但渐渐的,他极少在皇后面前提起皇上,五岁之后,再也没有踏入过承乾宫的大殿,每次请安都是在大殿门口行礼。
随着年纪的增长,太子渐渐明白当初太皇太后和母后的用意,也渐渐明白父皇为何会病重一直住在承乾宫内不出来。
这一年,皇上的病已经到了一昏迷就是四五天的地步,邵子钰和太傅何大人带着太子出巡了一趟,为时三个月,从洛都城水路南下,微服私巡。
和皇宫中截断不同的境遇,百姓们的生活,所受的疾苦,所过的生活,一一都让太子看过,沿着水路南下,没有接见过任何一个地方官员,也没有让任何一个官员知道他们到了哪里,看到了什么,之后是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