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洞的井口。
糖糖对着井口狂叫。
井底下谭铃音正和唐天远靠在一块说话。今天下午她睡醒之后,两人无事可做,唐天远又开始刨尸体,刨出第三颗头颅之后,他果断罢手。倒不是怕吓到谭铃音——反正有他在嘛,他主要是担心这矿井多日无人修缮,不知结实与否,万一挖着挖着又造成塌陷,那就不妙了。
连番惊吓之后,谭铃音的胆子也壮了。两人静下来分析造成这样场面的各种可能性,县令大人还夸了她聪明,谭铃音很是得意。
太阳逐渐西斜,井中光线晦暗起来。谭铃音的心情也一同晦暗。她很是不安,一时又是担心糖糖会不会遇到危险,又是不晓得该怎么出去。她扒着井壁踅摸了半天,终于颓丧地坐下来。
县令大人倒是八风不动得很。他安慰她道,“现在天色已晚,这里黑灯瞎火的,无论有什么办法都不好轻举妄动。就算爬上去,黑夜里走山路也不安全。我们不若索性在此处过一夜,等明天再想办法出去。”
他说得有道理,谭铃音也只得作罢。
两人便坐在阴冷的井底,仰望头顶上那一小片天空。这是实打实的坐井观天。
天空是湛蓝的,上头有两点疏淡的星,唐天远指着那唯二的两颗星星给谭铃音讲故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