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辈子就毁了,还不如死了呢……谭铃音有些心软。
但不管多心软,现在这个场面,也不适合说出来。于公,县令大人料理自家奴才,一个当师爷的插嘴算几个意思?于私,谭铃音还没过门呢,就管未婚夫家的闲事,手伸太长了吧?
再者说,唐天远虽然在她面前惯会做小伏低,但人家好歹是个爷们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立威,谭铃音又怎么可能不顾及他的面子进而胡乱插嘴呢?
总之,雪梨傻,香瓜疯,但谭铃音不可能跟着又傻又疯。她轻轻拉了一下唐天远的袖角,温声说道,“大人,消消气。”
唐天远心思通透,把谭铃音的表情看在眼里,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顾虑?他心口暖暖的,脸没绷住,笑了起来。
噤若寒蝉的众人都有些傻眼。
香瓜以为自己有救了,又和谭铃音哭诉。
唐天远不耐烦地看了老鸨一眼,“还不把她带走?”
老鸨连忙从外面叫进来两个女壮士,把香瓜架走了。
唐天远让别人都先散了。自然,谭铃音得留下。
他按着谭铃音的肩膀,连着在她唇角香了几下,见她一直拧着眉,他忍不住轻轻按她的眉心,“怎么了?”
“她有点可怜啊。”谭铃音终于还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