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是“红杏枝头春意闹”的时节。
谭铃音家院中也种了杏树。稀稀落落的几株,一直通向墙根儿。杏花是白中透着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粉——托宋代某名句的福,再没有人敢挨着墙根儿种红杏了。
一场春雨过后,杏花落了满径。谭铃音踏着雪白的花瓣,莫名地又想起了唐天远。
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总之最近越来越想得频繁。唉,原来思念一个人是这样的,说不清楚是酸是甜还是涩,那感觉缠满心头,挥散不去。满脑子都是他,烦躁得想故意抛开,又舍不得……
掰着手指头算算,还一个多月才能见到呢!
谭铃音想,他最近在做什么呢?他一直在给她写信,她知道他年后离开了翰林院,调进礼部做了员外郎。别小看礼部,里头的弯弯绕深着呢,够唐天远参一段时间了。最近的一封信,说的是礼部在准备今年的科举考试。今年逢三年之期,会试加殿试,可够忙活的了。
他现在一定很忙吧,会不会很累呢……
这样想着,谭铃音竟然出现了幻觉。
——她看到墙头上,烂漫的杏花后面,立着一个人,看身影就知道是他。虽然看不清脸,但谭铃音就是能感觉到,他在对她笑。
身后的两个丫鬟惊叫时,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