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年后第一次见面,她的忐忑和他的冷情讽刺形成了鲜明对比。在医院,他把自己推开的决绝。她恨自己也恨陆子扬,她太作死,陆子扬太绝情。
而如今,她唯有的程程,陆子扬也要拿走。
最大的绝望莫过于心死。
泪早流干了,她情绪激动,几乎失去了理智,拼命的去推陆子扬:“你以为我不想过的好吗?谁不想过的好!陆子扬,我现在是求你了,可再大的罪也该结束了!孩子从头到尾都和你没关系,你休想打他的注意——”
下一瞬间,喉咙就被卡住,剧烈的疼直袭大脑。
陆子扬表情阴霾,浓眉紧蹙。
“你,再说一遍?”
所有的情绪都沉淀下来,逼仄沉默几乎要把程暖逼疯。她手腕上的吊针已经在刚才的挣扎中拽掉,血珠落在白色的被子上。
她看着陆子扬的眼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才开口:“陆子扬,六年时间,足够我冷静。”她嘴唇上有干皮,面色苍白,一双黑眸冷清:“我们已经离婚,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程程是离婚后生的,你除了提供精-子外,没有为他做过任何事情。你有什么资格做他的爸爸?我是无能,可他是我的孩子,再无能也叫我妈妈。”
心脏好像被挖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