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屋里活动了。她一定又穿着猩红色的睡衣在对镜梳妆。这一刻,特种兵的勇气又回到我的身上,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应该冲上阁楼去,叫门或者破门而入,我要当场抓住她的手腕,仔细看看这个人和平时有没有不同。
我满身勇气地上阁楼去,也没有轻手轻脚,而是一身正气地将楼梯踏得很响。
可是,走上最后一级楼梯时,我傻眼了。我看见叶子的房门打开着,屋里没有灯,我当时的感觉是面对一座废墟或一个敞开的墓穴。我的腿一下子发软,但还是坚强地移向了房门。从平台外投来的天光使屋里半明半暗,床上没人,桌边也没人。通向平台的门也大开着,我看见了一个人正背对着房间坐在平台上。我鼓足勇气穿过房间来到平台上,已能辩别背对房间坐着的是一个女子。我走上一步说,叶子,你怎么了?房门也打开着的。我说完这话的同时,已看清了坐在这里的人一身黑衣,脸上也是黑的。这哪是叶子呀!我惊叫一声想跑,可双腿软得一步也挪不动。这时,我听见一个嘶哑的声音说,我是梅子。你不认识我,是新来的吧。走进一点。让我看看你。她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转身正面向我,还僵硬地向我伸出一只手来。
我一定是在那一刻晕倒过去的,因为后来的事我就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