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胡子匆匆地上了坟山。山上一片漆黑,杨胡子的手电光显得更加雪亮。我抢过他的手电说,我来照路吧。快到阴宅时,我一下子关掉了手电。杨胡子在黑暗中问,怎么了?我说,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灯泡坏了。一边说,我一边迅速拧开手电的前罩,我取下灯泡扔向远处,然后说,是灯泡坏了。杨胡子在黑暗中伸手过来说,给我看看。我立即叫了一声说,糟了,灯泡掉地上了。杨胡子蹲下去伸手在地上摸,但哪能找到呢。
杨胡子问,你的电筒呢?我说出门时一急,忘记带了。不过没关系,咱在坟山已惯了,这点黑不怕。
杨胡子摸黑打开了阴宅的院门。里面一片死寂,杨胡子咳嗽了一声,然后吼了一声,谁敢在这里乱来!黑暗中没有任何回应,杨胡子的声音像落在井底的水桶,“嘭”的一声后有一小点回声。杨胡子带着我摸索到墓碑前,嘴里喃喃地说,还好,没人敢动它。
这时,我插在衣袋里的手已按下了遥控板上的播放键,一阵断断续续的女人的狞笑声从黑暗的林木中传来。
嘿——嘿嘿——嘿嘿嘿——鸣——
狞笑声突然变成了凄厉的哭声。杨胡子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臂,含糊不清地念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感到他的全身都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