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走了。接下来除了女人的哭声,便再没有杨胡子的声音了。那女人在坟边哭了很久,还哭着说,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呀。水艳的婆婆在树林里也听得掉了泪……
我坐在水艳家的门外,听完这事后觉得胸上压力一吨重的铅块似的,许久说不出话来。我猛地站了起来,不然我觉得我会窒息。我上了路,直奔村长家而去。路上几乎没遇见人,路的不远处是坟山,风吹过来,有今天昨夜,昨年昨世的气息。
杨胡子果然在村长家里,看见我走进院子,走进堂屋,他喝问道,你来这干啥?我直视着杨胡子,用低沉的声音说,我来告诉你,坟山上起雾了,尤其是小鬼的坟那里,几步外看不见人。
杨胡子一下子就愣住了。村长从坐着的古式太师椅上欠了欠身子望了一眼窗外说,太阳蛮好嘛,这雾什么时候起的?
我说,这雾已起了十年了。
村长也愣了一下,但立刻大怒,他用手指着我说,大许,你来这说什么胡话,我们正商量正事呢,你马上给我离开!
看见村长动怒,杨胡子立即满脸赔笑地对他说,大许这是关、关心坟山,他说是十点前的雾……
村长不耐烦地打断杨胡子的话说,雾不雾关他毯事,我们这里正火烧眉毛呢。
我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