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阎王一听,立刻朝传山大吼:“你这个贼矿奴,还不给道长跪下!”
传山明知此时不是他表现血性的时候,但两只膝盖怎么都无法弯下。抬着头,传山冷冷地看向台上道士。
无非是个死字,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样。
“大胆!”马阎王当下就示意押住传山的狱卒逼使传山下跪。
狱卒得令,一个用脚踢、一个反手举起刀柄对着传山膝弯就砸。
“唔!”又疼又酸又麻,传山腿弯一软就要往地上屈膝,但这人犟脾气上来,膝盖刚触到地面就又爬起。
“给我按住他!不准让他起来!”马阎王怒斥。
狱卒看头子发火,连忙连踢带打,用长刀柄压住传山不让他起身。
传山被刀柄在背上砸了数下,内腑受伤,当即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如果换了一般人,早就在痛苦下屈服。偏偏传山一肚子怨恨无处宣泄,加上刚才感受到的对生命及复仇的绝望,他脑中只留下一个概念:那就是决不向仇人低头!尤其是对这些牛鼻子道士!
压下,再挣扎着爬起。
再被砸跌倒,再爬起。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传来,一口口鲜血染黑了他面前的地面。
恨!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