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顾容易继父不断地关注着新闻,顾容易母亲则悲痛地躺在chuang上。
到深夜时,仍旧没有确切的消息。待顾容易母亲睡着后,我返回小区,没回自己的家,而是径直来到顾容易家。我和顾容易早便交换了各自家中的钥匙,之前我也常在他上班时到他家来为他熬汤。
打开门,只觉得屋内漆黑,凄清孤冷迎面而来。我将屋内的所有灯都开着,但那股寂寞却仍旧不散。
以前我总觉得顾容易家有种温暖的气息,如今看来,温暖的并不是他的家,而是他。
现在他走了,温暖也走了。
我忽然觉得憋闷,便来到露台处。伸出头往下,正好可以看见我家的露台。
我耳边回响起了当初那番对话——
“宁真,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啊。”
“答应什么?”
“答应和我交往啊。”
“我喝醉了,别跟我说话。”
“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天天往你们家露台丢泥巴。”
当初的他就是站在这里,威胁着我。那番威胁,却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甜蜜的语言。
顾容易,顾容易,顾容易……
我默默地念着他的名字,心里就像是塞了团泥土,难受得快要绽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