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贞吉看着跪的叶苏公公捧到她面前的盒子,眨眨眼。
等周容浚“嗯”了一声,她就接过了盒子。
夫妻俩也没对视一眼,就把这事定了。
周文帝看不到,但也知道这两人,打不散也挑不破,现在,他更是无心再拿她作文章,只想在活着的这段时日,把身后事安排清楚,“你现在安心了?”
他把私库都交给了他媳妇,这能让他尽心了吧?
“儿臣明天再去守天灵堂。”太子也痛快。
皇帝要松手,要把东西给他,他也可以俯小做低点。
就像贞吉儿说的,对着干不能得好,讲和能得好?那就讲和。
既然不恨,那么,有那么的不甘愿又如何?
又不能当饭吃,更不能让他把权力悉数掌握在手中。
周文帝交待完了他的私库后,大病了一场,再好起来,已是全然苍老。
皇后要出殡那天,他在周容浚带着人刚碰到棺材要抬的时候,他一口黑血吐了出来,慌得周围内侍扶了他,这才没倒下。
就是如此,皇帝也一路送了皇后进了皇陵。
回后来,彻底卧床不起。
皇后出殡的日子是皇帝定的,赶在了三月底了结了此事。
四月,照常春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