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服了周身麻木,疼痛不觉。药虽好,却不能随意用,刽子手有很多忌讳,哪一处出了纰漏,转眼就招霉运。她可怜那些问斩的人,却不能为此坏了师父的规矩。朝刑场上瞥了眼,手往前一推,“对不住了,吃哪行饭操哪桩心,我只管捧刀,旁的一概不问。”
那人嘿了一声,这些人里数他最闲,找他是抬举他,不识好歹!
“你知道这药是谁让给的吗?耽误了差事你吃罪不起!”
她听了一笑,“耽误也是耽误您的差事,和我什么相干呐?”
那人要上脸,乌长庚发觉了,压着嗓子呵斥,“什么时候了,还嚼舌头!”
她忙缩脖儿过去,那人只有干瞪眼。师父问她出了什么事儿,她随口敷衍两句,心里迟登着,总觉有道目光尾随她,还是从大棚子底下的监斩台上射过来的。她有些后怕了,难道这鹤顶血不是丧家托付么?还是安灵巴武和哪位大官有牵搭,人家私底下走交情?
不敢想,越想越忐忑。西南角上角螺呜呜吹起来,刑名师爷拔着嗓门儿宣读罪状,这时候也没工夫计较那些了,赶紧把鬼头刀呈给了师父。
朱砂打勾,这就要开刀问斩。夏至经过她跟前,她悄悄把一块姜塞进他嘴里,这是师父事先交代的,一则壮胆,二则醒神。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