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宜客套几句把人送走,身上都归置好,这就上炕躺着了。气候不对,也没到时候,炕是凉的,脚往前一伸都透着冷。她哆嗦了下,尽量把自己蜷缩起来,出门在外诸多不便,要是在北京,找个汤婆子煨着肚子兴许能好点儿,现在只有硬扛着了。
她哀哀叹口气,拿手压小腹,一阵阵坠痛以前没经历过。女人总有这样那样的忌讳,她一直觉得自己吃得起苦,可是真病起来,到底还是无能为力。
那太监一会儿又来了,提个铜茶吊,往桌上的杯子里斟酒。老醪加热过后有股热腾腾的香味,让她想起夏天自己做的甜酒酿。
“来 吧,喝上一杯,有病祛病,无病强身。”太监哈哈一笑,完全是对酒极度爱好的人才会说的话。把杯子端过来,往前递了递,“这酒劲儿不算大,甜丝丝的,别带喘 气,一口闷了倒头睡,睡完全好了。咱们这些人,拿它当灵丹妙药,伤风了喝它、发热了喝它、闹肚子也喝它,喝了还真见好。嗳,你是七爷的鸟把式?看着像侍 卫……”
这酒倒算服口,定宜听他的,真就一口口全喝了。喝完了擦擦嘴,笑道:“我是侍卫兼着鸟把式,一人顶着两个差事。今儿太谢谢您了,等我好了一定得给您行大礼。”
太监一摆手,“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