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死人了。”
说归说,毕竟还没到势同水火的时候,彼此心里都明白。定宜笑道:“咱们还长着呢,别计较眼前得失。沙桐你也别怪他,这么个明白人难得,他都是为你好。七爷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看着我,总有得闲儿的时候,我去瞧你也是一样。”
两个人就这么在七爷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真觉得又可气又可笑。
饶 是如此七爷仍然不痛快,看见老十二就炸毛,爱话里话外必须挤兑两下子。一块儿吃饭呐,酒桌上上眼药,弘策不理他,他酒足饭饱了还嘬着牙花儿刺激他,“昨儿 我扭伤了筋骨,针灸拔火罐都不见好。后来小树说‘爷,我给您松松筋骨吧’,一按到我肩上,嘿,手到病除,敢情她就是我的良药!”
十 二爷脸色不大好,不过人家有涵养,没和他一般见识。他还盯着人不放,十二爷就随意呲达了他两句,“七哥怎么老落枕呢,留点儿神吧!工部的石涛有一回下马踩 了个空,脖子砸在二板凳上,这就瘫了。您老扭着,趟数多了不好,石涛六七十的人了不打紧,您春秋正茂,仔细您的身子,路还长着呢。”
他说完就走了,留下七爷气得够呛。臭德行,这小子拐着弯儿咒他,为了女人这么和自己兄弟过不去,要脸不要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