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置,你软乎问他话,人家不拿正眼瞧你。那时候我气盛,不照现在有耐性,问不出所以然来就上刑,不为急于求成,有的人横呐,就得这么消磨他。”
所以她觉得自己并不了解他,他自小外放蒙古,十年后还朝晋封亲王,怎么可能是个一眼能看得到底的人。面上再好说话,心里自有他的算计。他不过是和善,并不可欺,有时面对他,人在眼前却渺渺不切实际,因为看得见表面看不见心底。
他见她失神,脸上重新堆起笑容来,轻轻撼她,“怎么了,吓着你了?”
她摇摇头,“没有,担心罢了。”
他笑道:“你们女人就是这样,所以爷们儿外头遇见事也不敢回家据实说,芝麻大的亏空,到你们嘴里就成拳头大的窟窿了。我省得,案子经手也不少,官场上办差有章程,不是我一个人独拳打虎,分担的人也不少。”
她想起被他们撇在宁古塔的那位爷来,打趣问他,“你是说七爷?”
他失笑,“七爷?也算是。我这儿挣了功勋分他一半,要是出了纰漏,他也得跟着担当。”
她不敢设想七爷眼下的境况,缩着脖子嗫嚅:“我这趟偷着跑出来,回去会不会被他撅断腿?七爷早对我恨得牙根儿痒痒了,不收拾我才怪。”
他